股市小生

三十一

范长舟做了“州州电力”国家股法人股之后的第三大股东，实质他持有人家在外流通盘的比例市最大的，导致原来想建仓的庄家都打消了念头，反而将手上持股悉数抛出，小盈离场，却苦了这边厢的范长舟，负责帮他买卖的两个助理分别市来自东北和陕西的女子，虽然都是名校财经系毕业的，实质都是他的姘妇，一点时机经验都无，看见股票天天在跌，不好意思向长舟交代，四处打听解救办法，后听说千国证券的数据员刁元松可从龙虎榜上截获庄家活动信息，便双双前往求助。

刁元松在办公室接待了两位女子，问明来意，不禁推一推眼镜一斜大量起来，发觉东北籍女子丰满白皙，性感可人而陕西籍女子瘦削高挑，怯生缅典，不禁心猿意马，于是以泄露交易秘密为犯法作为理由，索要代价，两女子虽未涉足欢场，也明白个中道理，本着为长舟作少许牺牲的心态答应下来，却又心存恐惧，相约姐妹做伴，结果刁元松也乐得个“一箭双雕”。“交足货”的刁元松做事毫不含糊，两天后将州州电力的近期完整交易数据呈上，很明显，“主庄”在9394这个席位上出没，而这个席位还是姐妹俩代范长舟开户的券商席位，于是两女子磨破嘴皮，给予在券商的内部数据查得，所谓暗藏得“庄家”正是范长舟。信息确认以后，两女子几乎同时眼前一黑，昏倒过去，真是白给人干了。

范长舟此回陪了夫人又折兵，却毫无办法，于是不断在上层渠道放风：谁能将其资金有盈无损地从州州电力解救出来，可获套现后总资金的三成作为酬金。大鸟正是冲着这事与范长舟接上头，为怕事成后长舟反口，找了个双方都较信赖的中间人作保（尽管这些交易在法律上无保障）；至于show bar的聚会，只是大鸟想在花天酒地的环境里探索一下范长舟的人品，以便决定日后与其合作的疏密程度。

十一点过后，范长舟挟着一只鳄鱼皮的小皮袋进入show bar，他那几乎光头的留青发式加上中年人少见蓄有的山羊胡子令形象颇为突出，喜出位的人多要面子，跟要面子的人合作会比较顺利的，大鸟对长舟的形象非常满意，今晚相约是要观察他对女人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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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三杯过后，舞台上的人妖表演亦结束，换上一群青青亮丽的啤酒小姐上台跳劲舞，男人们的性情一下子调动起来，虽然没有多少人愿意再花钱买小姐们促销的牌子酒，但眼光还是十分贪婪地在少女的胴体上停留，拼命地想象那些性感广告衣服下的人体构造，即使是经常与人体打交道的医生，也是如此，因为这始终与病态下的人体相关差远。

靠近舞台的吧台边，坐着一位如“宫雪花”般的丰满女子，这种有埃及妖后的味道的女人向来是男人们推崇的“快餐”对象，但谁都不敢娶这种女人为妻，总怕供求失衡时“绿帽”产量过大，结果恶性循环导致这种类型的女人虽面貌身材姣好，却得不到平凡女子都会有的情感满足，只好留连夜店，取长补短，吸精索钱。

就是这样一位女子，正不断向大鸟这边抛媚眼、放生电，大鸟亦以微笑作为回应，于是该女手举一杯红酒，大胆地坐到大鸟的大腿上要求对饮，大鸟亦如其所愿；色盅、猜枚、智力棋，直饮得女子面泛春光，笑声如浪，大鸟有意顺水推舟，将该女转给长舟，就说：“饮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怎称呼，来，我先介绍，我叫大鸟，这位是范老板……”“哈！哈！哈！大鸟、长舟哈！哈！看来今天是找对人了，好！我介绍自己，我叫Lili，喝酒多急都不怕，只要有缘莫问出处，嘻！嘻！我还有一个小秘密告诉你，我最喜欢男人在我大腿内侧签名写字，当然不是用一般的园珠笔。”一席话逗得一直扮矜持的范长舟也开怀大笑；结果长舟当夜做了一件他这辈子头一次做的事，跟一个不是老婆的女人过夜不用付钱，应该说是对方不肯收钱，但出于君子之礼，他还是很体面地请对方吃一顿饭，整体事都没有逃过大鸟“线眼”，结论是对女人有交待的人可以放心合作。

于是计划进一步开展：阮雄诞和江西受命在市场上收集一只叫做“佛山升华”的股票，这家公司守着一间破庙卖纪念品为主业，近年香客和游客都减少，令其业务难以维持公司运作，是名符其实的“垃圾股”，如果在外国，其股价应该连面值1元都不到，但目前其市价还有6、7元，市盈率巳不能准确计算，市场形象差，却为吸货带来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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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虽然阮雄诞及江西手上共计有五、六个帐户，但吸货的量太大也难免股价不断向上升，也吸引了一定的跟风者，他们尽管未能在交易龙虎榜发现有什么机构吸货痕迹，却认为有大户吸货估计是有内幕利好，这样对大鸟进一步的计划不利；于是到了黄链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黄链先通过互联网及各大加密信息股市频道向社会发放该股中期亏损的信息，并找到前期为该公司供货的小债主，以有偿方式请他向该公司提交法律诉讼，其实涉及货款仅200来万元人民币，却也足以形成盘中的抛售气氛；当然阮雄诞与江西也不会闲着，将部分筹码集中在一个较出名的券商席位进行打压式抛售，诱空效果事半功倍，短短半个月巳收集到“佛光升华”总流通量20%的筹码。接下来的事由大鸟亲自处理，短暂轻松下来的两名干将晚晚在夜店流连，其他两人性格徊异，但身为超级操盘手却有着相似的气质，亦即“三军阵内取敌将首级”的气魄，他们认为赚钱的结果并无意义，享受赚钱过程的惊涛骇浪才是人生的极致，换言之他们对获利的财富并不在意，养成挥金如土的习惯。

在凯萨夜总会，被称为“胆哥”的阮雄诞是出了名的豪爽，常常叫上三位陪酒小姐来个“吕布战三缨”，饮得畅快淋漓之际，更坐上电视机顶扮皇帝，醒目的小姐往往反应极快地跪低叫一声“陛下”或者“吾皇万岁”，马上便会有台费以外的千元打赏，相反则会被逐出“宫”（卡拉OK房），连“妈咪”来求情也无用……

阴阳怪客江西在“夜猫”俱乐部的绰号叫“僵尸”或“肥萱”，他喜欢坐到最靠舞台的吧台，假若见到某队艳舞show girl合其心意，他会到后台化妆室找到领队，用人家整支队一个月的表演费作代价，将所有show girl包夜，然后只要求重复做各人自认为最性感的舞蹈姿势；屋村捡破烂的阿婆往往在第二天的垃圾里翻出数十个避孕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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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这厢不着边际的浮躁，那厢执行计划的主脑却肃穆异常。佛光市最豪华的酒店大堂偏厅，是一间装修格调雅致的咖啡室，柔软的皮沙发，冷金鹰结构的玻璃台产生强烈的视觉碰撞，但却令布置格局更具时代感；啡厅一角，五六个中年男人围坐在一起，从衣着及皮袋的质量，很容易地将这堆人分别开两类来。大鸟更是其中最轻松从容的一个，只见他接过蓝少峰递上巴西雪茄，非常娴熟地用金色的小剪刀在尾端剪开一个小口，再用高压气体火机喷烧一下，深深吸了一口。

对方正是“佛光升华”公司的主要负责人，作为上市公司领导人，就算不懂得怎样搞好企业，也总是放不下那副臭架子，特别是市场流行重组，他们这些不善经营的烂壳公司反而经常有各类人上门造访，谈的无非就是借壳上市和联手做庄的问题；“佛光升华”的头儿们当然希望借外力咸鱼翻身，但接待的人多了，有种“花知蜂蜜自觉香”的感觉，亦怕未成功先触犯律规，搞不好会身败名裂，所以不管蓝少峰如何向他们解释运作计划，对方仍然似是不屑一顾，说：“比你们更详尽的计划我们都接触过，问题是我们为什么要信你，而且合作收益中你们占的比例太大，合作过程我们又不可以有更多的主动行为。”大鸟听了，也没直接反驳，反而笑眯眯地向另一名谈判手段一流的手下点了下头。

此人名叫陈家乐，绰号“骨佬”，喜欢在蒸桑拿的时候思考问题，却对“骨场”流行的“打飞机”游戏深恶痛绝，有次在警察清查桑拿、发廊的大行动中，将其带回派出所审查，竟有十多个桑拿妹直面赞他人好，没人指证他有从事过不正当交易，也只好释放他；陈家乐的特点是得势不饶人，很容易营造气氛。比如现在“佛光升华”的人摆架子摊牌，陈家乐没有直接去寻求他们合作，而是拿出一本可显示即时股市行情的手提电脑，对他们说：“计划上，我们不可能比别人有什么突破，也没必要，但我们的实力是可能最最强的，比如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的股票马上涨停或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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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见对方仍然面带不屑神情，“骨佬”陈家乐拿起带声控拔号的手电8850叫了一声“浣熊胆”……

广州天河某券商的大户室顿时陷入恐慌，原来“浣熊胆”阮雄诞告诉前期跟他买入大量“佛光升华”的人说庄家要还钱给银行，短期内打压派货，结果众人均不计成本地出逃，仅仅半个小时，大量抛单将佛光升华股价死死地压在了跌停板位置，而“浣熊胆”仅抛出了手上4成的筹码，恐慌效应通过电脑视窗扩散到全国各地……

“佛光升华”的领导神色大变，仍然故作镇定，“你们用大抛单制造恐慌算不上什么本事，相信封跌停的大部分抛单都不是你们的，若有胆量接过全部抛盘才证明你们资金充足。”“骨佬”再次对手电叫了一声“僵尸”……

广州河南一个独间专门室，“僵尸”江西与两们助手分别在数台电脑上操作，仅五分钟，将封跌停抛单尽数吃完，然后用十五分钟时间，将股价拉上涨停，并以数千万的买盘来个封涨停，该股一天的震幅充分用尽了政策规定的涨跌极限，顿时成为当日万众聚焦的明星股……

这边的咖啡室，气氛渐渐变得融洽，其实大鸟与“佛光升华”老总们达成的意向是公司必须及时将运营情况、重组进度通知大鸟，并有义务按大鸟的要求发布公司信息；而大鸟需要付出的当然是双方谈妥的报酬。

话分两路，旺雨搞的“必贵学校”以中、英文同时教学为幌子，发展顺利，为表子学校教与严谨，旺雨每周都搞一次家长见面会，因为是全日制寄宿，时间便选择在周末学生家长来接学生的时候，不过她往往一站上台就讲不停口，经常忘记散会时间，令那些“叹”惯空调的学生家长在操场暴晒太阳，结果学生家长利下商量，用手电通知司机在停车场齐齐长鸣喇叭才中断会议；不过为了不让儿女在校受到不公平对待，在当地选最佳校长时，还是投了她一票，她亦毫无阻力地成为顺德地区最佳校长，应邀参观番禺动物世界时，退休的顺德老市长黎沙流卷起裤筒，大笔一书四字赠与旺雨，说：“悍虎一鸣”，同行暗笑：真是悍妇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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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年届30的旺雨虽性格泼辣，极度外向，也并非一点姿色也没有，相反那白里透红衰老得比实际年龄慢的肌肤，总会令那些年过半百的男人垂涎，尤其是那批身居要职不方便直接去市井寻欢，却喜权钱与肉体作交易的人；旺雨当然深明此道，这也是大鸟当初选择她去办校的原因，这样学校的一些项目向上级报批时也顺利得多，沾染过旺雨的男人都有这样一种感觉：就是当你看到动物园的小白虎可爱异常伸手去摸却被咬了一口，虽未及至命，也必有余悸。多数都乖乖地为旺雨办事后离去，这样旺雨便可周旋于更多的男人中间，必贵学校的业务开展也更顺利，校园面积不断扩张，校舍也超常规地盖起来。

旺雨有一项更特别的任务，就是千方百计地接近前任顺德市长黎沙流，因为现任市长是跟他学书法的徒弟，此人作风颇廉洁，亦不好女色（而且旺雨也自认自己的姿态色未必能打动他），要接近他必须从黎沙流方面打破缺口，问题是黎沙流见惯世面，旺雨的样貌似乎也未在他心里留下什么突别印象，加上旺雨的名声不好，老黎也未必有心情去“拔猫须”。

经过一段时期的观察，终于让旺雨想到方法，原来老黎最小的儿子仅二十三岁，在哥哥黎威的地产公司担任要职，小时候的某些经历令其有恋母的性格，他手下许些文员想献身搏食“长粮”都碰了钉，因其名日黎猛，加上灰不溜秋的性格，别人送他一个绰号叫“泥猛”；旺雨是在一个地产推介舞会上认识他，马上感到他那直勾勾的眼神在上下打量自己，于是心中也有了多少分数，问题是如果与他发展恋情，非但不能取悦老黎，反会激怒老黎而坏事，但这似乎是介入黎氏家族的一大契机，经过一番思考，终于让旺雨想到一个办法，于是她亦主动上前搭讪，郎情妾意一来二往，很快就混熟了。

有了一次亲密接触，就会有两次、三次，黎猛在房事中的表现颇一般，却是在前戏时对一切松驰的器官都特别感兴趣，包括中年妇女的自卑区：颈纹与腰纹。这也为旺雨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不禁感叹人之相聚真是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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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所谓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老黎小儿子“淘古井”的消息很快就就传遍了顺丰地区，作为老子哪能不生气，但儿子的性格自己也是知道的，轰他、哄他都是没有用，解决问题的方法只能去找“出水”的“源头”，多方打听下，终于找到一个合理约见旺雨的机会。

必贵学校一位学生的爸爸投资建成了顺丰市最大一个私人高尔夫球场，老黎和旺雨均被作为特别嘉宾参加开张试杆活动，在人为的撮后下，俩人共用一台高尔夫球车，不知是老黎球技不好，还是故意找机会与旺雨谈话，总之那满布凹点的小白球是不飞进水池、沙地就是进了树林不见了影；而旺雨呢，有一杆挥中自己的脚趾，刚搽好药油重来，又一杆令球横飞击中工作人员的鼻梁，如此这般两人打着打着就与大家拉开了距离，低于标准杆的人都到前面去了，老黎与旺雨搞了三十多杆才打完一个洞，漫慢坐着车跟来。

“小雨，我对你这人的印象本来蛮好的，成熟、干练，与我那小子不是同一类性格，但最近发生一些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我老了看人掉眼镜，还是市面上传得太黑，而我又想得太多呢。”

对于老黎的发话，旺雨虽早有准备，却也得沉默一会先将要讲的话梳理一番，然后答道：“黎市长所说的好印象，是站在领导看下属工作的角度呢？还是站在男人看女人的角度呢？”

“有区别吗？”面对旺雨的反问，老黎亦只能用问题作答。

“当然，作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她所渴望得到男人的关爱，远较因为工作出色而受到上级表白发来得迫切，表面上我是一个女强人，原则性很强，私底下我亦不乏女子柔弱娇楚的特点，特别是面对黎市长您这种成熟稳重的男人，会为小女子带来无究梦境或者暇想，这一点，谁能体会！”

果然是一筹一的骚货，久经“沙场”的老黎不禁慨叹：难怪自己的儿子裁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自己也有点把持不住哇！但他没有忘记此番谈话的目的，于是再发问：

“你既然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为什么又会喜欢上我那毛小子呢？”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小猛虽然动嫩，却也不令你身上所含有的特质，黎市长，知道吗？自从上次动物园题字之后，小女子的春梦总少不了你的影子，我与黎猛交往虽是他主动，但他若非你之子，我亦不会给他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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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既然你这么说，说明对小猛的感情投入尚不算深，若果我恳请你看在我这老面子的份上，断绝跟小猛的来往，你能答应吗？或者你开个条件，能办到的我一定照办。”老黎以为已经作了总结性的阵词。谁知旺雨先用深情的目光望着他，然后喃喃道“有些条件，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但我还是羞于开口的。”

“什么条件，尽管说！”

“我是女人，天生软弱，却不喜欢象软件程序那般有用时被‘装盘’，无用的时候被‘清空’，如果我想在你的‘硬盘’里占有一定空间，你能应承吗，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占据了你儿子心区的整个硬盘！”

“父子同一个媳妇，岂不乱套！”

“错了，你儿子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孝顺，他绝不会跟老爸争女人的，当然，这还需我和你两方面作工作；而且你想一下，以小猛的地位，市面上还有谁敢跟他争女朋友而他又不反抗的呢？”

老黎终于感觉到此女子来者不善，于是直接问到：“你接近我到底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呢？你知道我已经是个退休市长，一点实权都没有，而小雨你也不象是缺钱花的人，除了钱之外，我真的想不出什么理由来了。”

“就凭我对你哪份纯纯的单相思，总该行了吧。”

“我可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浪漫爱情的感觉早就放到记忆里面去了，再玩一把就怕吃不消呐，还有……”老黎话未说完，嘴上巳被粉红色带樱桃香味的柔软物体堵住，舌头一舔意然还有甜甜的汁液，没错！正是旺雨的嘴唇，一种男人鲜能抵挡的武器，黎沙流又不是圣人，对送到眼前的野味，又怎能不动心……省略号是一段儿童不宜的文字，鉴于大家可能在晚饭后看小说，为免呕，几经思量还是作了删节。

总之旺雨这边的计划进展非常顺利，政府关早打通，一切都好办事，新市长作为老市长的徒弟，处处给老市长的情妇，一点面子，必贵学校的发展速度惊人，不仅占地面积越来越大，校舍越盖越多，而且成为全国首家引入互联网教学的学校，服务方式也由静态变成动态，比如每周用互联网向家长发电子邮件报道其子女在校成绩、表现及思想等等，旺雨将学校当成一家企业，以滚雪球方式令其资产越来越大，直至其财务负担过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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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所谓财务负担，只不过是流动资金不足，比如校舍建好付出一笔费用而新生入学则要等半年，且学费又是定期集中收纳，如果要筹收足资金再作下一步投资，发展速度必然很慢，但若向银行先行贷款，到收学费时还，又会令学校永远处于拆东墙补西墙的状态，资金方面由于要还高息，仍是捉襟见肘，旺雨多次在学校董事会提出要找到改善现状的方法。

大鸟则积极在佛光升华这边做工作，该公司面临的问题是，主营业务日渐式微，收益极不稳定，业绩无保障，要将股价炒高，必定要引入一份资产，它有长期稳定的收益并含独特概念；恰好佛光升华去年完成前年度的配股额有一大笔闲置资金放在银行取息，当时募股意向是投入科技产业，但后来市场结构变化而暂时放弃，在大鸟在牵线下，佛光升华管理层接触了必贵学校校长旺雨，她向大家展现这样一幅蓝图：由佛光升华购买整个必贵校园的场地作固定投资，而必贵学校以付租方式经营，于是佛光升华的投资就有了长期稳定的收益，而必贵学校亦获一大批流动资金以备发展之需。

一个经营不善要向市场交待，一个借壳上市利用低成本融资的便利，可谓一拍即合，很快双方管理层达成意向，为了能在市场中更突出重组后的经营方向或者讲令股票的概念更清晰，大家都同意待重组完成后佛光升华的股票名称更改为“升华科教”。

股市上制造题材是需要合适的“材料”，上述两公司的合作横式是较有代表性的，大鸟先前在必贵学校的投资在此次重组中悉数收回，而二级市场上投资也将会在佛光升华重组兑现之前大幅获利，问题在于目前收集到佛光升华的筹码尚不足，主要是资金问题。

这回要看看吴西桥的“表演”了，他的安息科技公司运营半年，与高校合作的研发小组终于也拿出一两个月抄袭成份的宽频网络技术，作为风险投资向社会招标，来接触的企业不在少数，但吴西桥仍按兵不动，按他自己的话说，正张开网等特定的鱼儿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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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不久，吴西桥果然在一大堆合作意向书里发现州州电力的公章，心中暗喜，马上安排约见。其间他大赞州州电力作为该城市的主要供电商过人的实力，并认为借助其原有的网路线管缚设管道发展宽频技术必然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本来，宽频网的商业前景是不容置疑的，但为了更坚定双方的投资信心，吴西桥还专程安排了一次上海之游，在新浦东区的东方明珠电视塔上俯视大地，使人有一种超脱平凡，站立在社会经济潮流前端的感觉，难怪有人说作为上海人，穿着袋虽无分立的西装，也总觉得有无穷的优越感。

晚间助兴节目，吴西桥借助吴笑云的人事关系，约出了上海电视台的一些女演员，在那些人群密集的潮流酒吧，客人多到被挤出了门口依然这么意气风发，州州电力的头儿们在南方过惯了“暗室泡蜜”的生活，对这样露身街头颇为不满，未几又见几个女演员赴约虽装扮得风姿绰约，却无一例外地有位瘦高男士作伴，更加倒了胃口，转身要走，吴西桥打了个眼色，吴笑云马上走过去与“头儿们”耳语几句，释才化解误会；原来上海女子在未结婚状况下，如果没有几个裙下屈服之“臣”，会被人瞧不起，而作人“臣”的男子，必是好脾气、样貌好却无本事挣大钱的男人，他们不把男人尊严当回事，尽心服侍陪伴“女主人”的回报可能就是她们心情好或坏时“干”两下子，偏偏上海女子对性的热情度远低于对金钱和排场，在其他地区男子眼中，上海女子的跟班都是“可怜虫”。

这不，州州电力的头儿们在与女演员尽情畅饮之际，那几名挽着她们手臂前来的男子木然地躲在一角，面前只摆着杯蒸馏水（说是怕喝醉不能开车送女孩们回家）；而结果是万般等待之后还是要独自离去，因为女孩们要伴头儿们过夜去了，当然其中的金钱付出，吴西桥也顾及不了这么多，上海的女人，多不是省油的灯，表面“省油的”，也会把火气向老公身上泼，如果你在街上见到大白天也穿西装的上海男人，可能他身上伤痕累累呢！

在吴笑云的安排下，州州电力的头儿们依然入住巨鹰宾馆，这个前期倩蓓受“挫折”的地方，现在这行人寻乐子的“行宫”，共用浴室的设计，更有利于男人们玩成“成年过家家”游戏，俗话说：老婆总是别人的漂亮，“换伴”游戏正好满足了男人们心底埋藏的这种畸形心态。